学英语,是会上瘾的!

外语培训 2021-06-03 09:16www.facebook-novi.com外语学习
有没有人告诉你:学英语,是会上瘾的?
 
很多人不理解我对英语的痴迷,可能暗地里说:“啊哟喂!出门玩还拿本英文书吶,装什么装呢,切。”
 
他们不知道我这是瘾。有时书也不见得能看上两眼,但知道包里有一个等着你探索的世界就像备着瓶安慰剂,安慰着这个瘾。
 
我生于南方,亲戚们说着除了普通话外的其他三门差别很大的方言。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原因,记得从小我就属于对语言比较敏感的孩子。
 
 
 
 
小学的时候,电视流行着一个日本进口的少女动画片《百变小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我反正是忠实影迷,还买了一套魔法卡,用绳子把卡绑着挂在风扇的摆叶上,在大声念着卡片脚注的英文魔咒,一部很老式文曲星给了我释义和语音上的支持。那是我和我自己约的第一节英语课。
 
 
所以,当别人家孩子被逼着上英语补习班时,我是吵着闹着要去(当然也因为隔壁班的某女生听说也去),周末的1小时课外班是我一周最期待的时刻。
 
不久后出了家暴男李阳老师的《疯狂英语》,一整套语法、词汇、口语要素什么的读下来,带着我年少的心疯狂了一把。自己吃独食可不成,作为英语课代表我还得把自己平时积累的这些完全超纲的内容分享给五年级的同学们,在早读的时候写在小黑板上带读。还自告奋勇地帮老师在办公室改作业、设计试卷,以及给同班的讲明白了“为什么有的疑问句会凭空冒出来个do”。风光了一时。
 
 
 
还有一次跟爸妈逛街,有一个来旅游的白人秃顶的老头进了一家眼镜店,跟售货员不停地比划,抓脑袋,再比划。我看到后走过去介绍了自己,然后问他想要什么,把要求告诉了店员,然后回了句不谢,就帅气地转身走了。心跳得飞快,嘴乐得合不拢。
 
 
毕业后的暑假我也没闲着。听说市图书馆组织了个英语夏令营(这在当年可是很稀罕的事情),还有外教,我激动得不行,让老爸赞助了几千块让我报名。报名时有个口语能力分级的面试,我就试着用了《疯狂英语》中极力推荐的achieve这个词(就是下图这页),估计还读对、用对了,因为至今还记得考官表情惊诧的表情。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我会上了这个瘾,可能不是别的,只是虚荣心,因为我行,而当时周围的人不如我行,就这样,没什么高尚的。
 
 
当时那个夏令营都是初高中的大哥大姐,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的我白天上课化身赫敏.格兰杰一样用无影手抢答,晚上继续挑灯看书……终于在一个月后结束的那天,我一下从小学食物链的最高层变成了猎物,被大哥大姐给拳脚伺候了,哭得稀里哗啦。
 
 
现在想想也活该,沉不住气可走不远。
 
后来中学考进了外语学校,一呆就6年。其他科目的知识再有趣,也没能夺走我属于英文的心。无底洞般的兴趣加上一点勤奋让我在高三月考还考过英语年级800多人的前五、英语作文第一。作文还被每个班的英语老师打印了出来,人手一份,简直人森赢家,但也只有我知道那是我的产品。
 
 
我的英语教学生涯起源于高考后的暑假。为了帮助一个初中生准备中考,我踏上了这条道路,从英语的动词时态的研究起步,一发不可收拾,一去不复返,一不小心走进了英语教书匠的队伍中。
 
 
很快就迎来了我英语的平台期,停滞不前,失误连连,信心也变得苗条。抱着“不突破誓不为人”的决心,我再一次说服我爸挪用了几万大洋让我报了号称纯外教体验的“华尔街英语”。靠提成吃饭的招生顾问真不得不让人感到佩服,一句话就把我说服了:“以你的水平如果完成了我们的高级课程,就可以达到几乎母语的水平啦”。我爸想了几天,把钱给交了。
 
可学着学着就感觉不大对劲了,我的母语还只是中文普通话呀,说好的双母语呢?!我又发现这些外教大多是来中国度假临时找的兼职,其实并不大了解英文的教法,而以商务英语为噱头的教纲到了高阶并没有很强的区分度,像被一位黑心老司机带着我原地绕圈。
 
由于华尔街采用小班分级系统,学到后面就没有同学了。有一天我的英籍外教问我:“今天又是一对一的课,你想学啥?” 当年我是个准文青,想试着写英语诗歌,所以就说:“要不给我讲讲英语中常用的修辞手法?”
 
语毕,他的脸立即死机了,过了大约两秒重启后,他说:“你学那个干嘛?”他肯定以为我在开玩笑。
 
 
 
在“华尔街”的日子里,我需要对着培训班的电脑做着机械重复的练习。想到了忽悠了相当于老爸几个月工资的辛苦钱,心在淌血,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所以学得就更狠了。不过,尽管我再怎么看不惯“华尔街”的教学系统,它还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语言环境,给我了个模拟出来的小英语世界,从中又找到了自信和方向,也第一次跟老外成了朋友。
 
 
因为高考英语口语机考得了个C,又因为保送北外法语系时语文数学分数太低,本科无缘外语专业,退而选了传媒。同学们从图书馆借来一沓沓关于写新闻报道的书,而我的都是什么英语语法、语音学通识,毕业论文也是研究《南方都市报》中对死亡报道的文本分析。
 
大三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负责帮人找海外实习的社团,下一个镜头中,我到了匈牙利的一个小城,当起了2个月的小学英语老师。这一趟欧洲之行可以说是我英语教育的一个转折点,我不仅需要用英语跟来自他国却同样学着这门外语的人交流,我还得到了小学的校长的鼓励,说孩子都很喜欢我,一定得坚持教下去,所以这才有了后来的职业规划。
 
 
回国后,我开始在宿舍楼下的自习室里开起了自己的英语课和初级法语课。后来因为自己要出国了,就考了个雅思,第一次就考了8分,于是就顺手弄了个雅思突击课什么的,没想到反应挺好,连其他大学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闻风而至。最自豪的成就是,我帮助一个学生口语从6上也到了8,真是造化。
 
 
大学的这段经验把我引到了澳洲,终于选回了当年错过的语言学和教育学,毕业后正式成为了一名注册老师。现在,朋友都让我帮忙打电话给印度人,或者当陪同去办个事、翻个译。同时,自己也在用自己研究的方法教英语的语音和语法,帮助同胞赶紧通过雅思顺利移民。2017年,我的计划是要开个一对多的小培训班什么的。
 
可能跟许多把教英语当成职业的老师不一样,我跟英语的关系更像是老朋友,每次跟它相处都会多了解他一点,而我又是那么喜欢他,所以也希望自己的学生也认识他,并跟他处得来。
 
如果把英语比作一座城,那我相对我的学生不过是早期移民。我作为过来人,看到人们在这座城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麻烦,我给他们指路,告诉他们如何解决,慢慢地就对这城里的大街小巷、人情世故都越来越熟悉了。只有这时,我这才感觉到有了一些真正的飞跃(此处可用个倒装)。
 
跟我学中文的尼尔先生来自新西兰外交官家庭,近来大半年每周日他都上我家跟我一起翻译余华的《兄弟》。他说我的英文比90%澳洲人还要好,我也就笑笑。我知道尼尔所说的只是我身上一种对语言执着、较真的思维过程,这个思维没有受过语言学训练的母语者必定是不会有的;还有的可能就是我留学期间练出来的学术英文和学术词汇。
 
虽然英语能力在中国小伙伴中还算突出,但我知道在口音和生活表达的准确性和流利程度上,我跟locals比还是遥不可及的。这个事实我是一直清楚的,毕竟我是20来岁才第一次到了英语国家;而这种清醒也让我认识到我作为英语学习者和英语教师的局限,往往让我感觉到很沮丧,沮丧这是个不可能突破的瓶颈,沮丧我也只能suck it up and make peace with it了。有时我能想通,有时却又不能。当我无法获得安宁,这沮丧便转化为了让我持续进步的那股劲,继而就有了那阵让我出个门还得带本书的“瘾”。
 
 
这个瘾可以是“下一次我可以说得更好”,可以是“你别欺负我英语不如你”,也可以只是对知识的纯粹的好奇,还可以是很多很多。但对于我来说,这个瘾上得值,这个瘾值得上,因为它让世界认识了我,也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我想,人这一生,为值得的事物上了一回戒不掉的瘾,也算是值得幸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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